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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-孤兒院的處置

18-孤兒院的處置

酒狐的狐言亂語:各位好,這裡是差點忘記更新的酒狐。

最近想著「不能在光吃老本了!」燃起了鬥志,開始認真的碼字……(拿起崩崩崩抽了一抽)

唔哦哦!?抽到櫻猶啦!我要把它練滿喔喔喔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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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在孤兒院與分身一號及孩子們會合後,吵吵鬧鬧地度過了午餐時間,便在孩子們興奮與小偷少年不坦率的道謝聲中離開了。

回到王宮後,分身一號表示自己已經累了,消去了形體回到我體內。

而此刻的我,正站在爸爸的辦公室門前,目的是為了要找爸爸商談孤兒院的後續處置。我很少來到這裡,因為這是爸爸工作的地方,不希望打擾到他……什麼的,想都沒想過。

不如說,這位笨蛋父親經常想翹班來找我或是媽媽玩呢。嘛~雖然不論哪邊都會把他趕回去就是了。

我之所以不常……甚至可以說是不喜歡來這裡,是另有原因。既使是在我縱情探索這座廣大王宮的五年中,這塊地區也被我劃分到一級警戒區中,能遠離就盡量遠離這裡。

因為嘛……就是有點不擅長呢……

推開了一點門縫,將頭探了一點進去瞧了瞧,爸爸正坐在房間深處的辦公桌前處理著文件。

「嗯?艾咪,有什麼事嗎?妳會來這裡還真是少見呢。」

爸爸注意到我的身姿,輕輕地向我搭話了。但我不敢大意,接著也動了動耳朵確認沒有其他人潛伏在房中。

「哈哈,放心吧,奧斯庫羅還沒來呢。」

對著我的舉動微笑著,爸爸說了讓我打從心底感到放心的話。我在心中用力握拳,把才剛睡著的分身一號的意識從夢中挖起來,手拉著手開心地跳著,她似乎哭訴著「讓我睡覺啦……嗚嗚……」應該是我的錯覺吧。

「爺、爺爺來了沒跟我有什麼關係,我又不怕他!」

「哦,是這樣啊。」

爸爸配合地回應了我一聲,但看那表情,分明就沒有相信……雖然我自己也不相信就是了。

「……只是不擅長而已。」

將臉撇到一邊,插著手、嘟著嘴,不高興地這麼說。

是的,就是不擅長。不是害怕也不是討厭,就僅僅是不擅長,沒有其他原因。

奧斯庫羅爺爺是貓族的獸人,他是爸爸的朋友,同時也是在我國的政治地位上位居第二的人。也就是負責輔佐國王,被稱為宰相的人,被賦予的爵位是和叔叔相同的公爵。

之所以稱他為爺爺,是因為爸爸十分信任他的樣子,感覺不像是壞人。再說,我也想要個能讓我叫爺爺的人嘛!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沒有真正血緣關係上的爺爺。

前世別說爺爺了,我連父母都沒有。今生的話……爸爸是史萊姆喲?怎麼想都應該是無性分裂繁殖吧?不過,這麼說來我似乎是個異質的產物呢……

奧斯庫羅爺爺的外貌顯得有些年紀了,在見過幾次面後我曾提起勇氣問過——

「那個……我可以稱呼您為爺爺嗎?」

「……」

那時回應我的是一段非常非常長的沉默……不過既然沒反對我就擅自當作默許了。那時我可是用怯生生的毛茸茸模式呢,連敬語都搬出來了,怎麼可能被拒絕嘛!

雖然爺爺那時的眼神有點像是無言或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,之後還用手摸了摸他自己與我的額頭……不,這應該只是貓族的某種習俗吧,感覺像在確認有沒有發燒一定只是巧合。

畢竟,一個可愛的金髮少女從背後輕輕地拉住你的袖子,然後用快哭出來的樣子,配合著有點怕生的態度對著你說……這樣的情境發生在眼前有人抗拒的了嗎?是吧?

「……公主,請不要站在門口,不然我很難進去。」

「咿!?」

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又有些沙啞的男人嗓音,讓我尾巴與耳朵上的毛瞬間倒豎起來,身體往前跌進了爸爸的辦公室。

「爺、爺爺!你怎麼會在這裡——!」

語尾因為太緊張聲音都拉高了,像在尖叫一樣。

「因為我要工作。」

平淡地回答我的男人擺著嚴肅的臉,眉頭稍微地皺起,看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我。

他有著灰白的頭髮,並非是天生如此而是歲月的證明。臉上留著與頭髮同色的絡腮鬍,布滿的皺紋也刻畫著曾經度過的時日。

強健的肌肉線條包覆他的身軀,既使隔著衣服也能隱約看出那訓練有素的肉體,緊緻地看不出一絲贅肉。身為貓族的他自然也有著作為特徵的貓耳與貓尾,不過其中一邊的貓耳被削掉了,另一邊的耳朵與尾巴也有許多傷痕,看起來無疑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。

但是,他是個宰相……我沒記錯的話,宰相應該是個文書職吧?看爺爺那體魄,感覺一拳打死人都沒問題啊……

「聽說,妳又惹了不少事啊,公主。」

「誒!?嘛……有、有這回事嗎?啊哈哈……」

使出全力裝傻著,想騙過這位老人家必須得讓自己也相信才行。沒錯,我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……

但爺爺卻無視了我,逕自走向了爸爸的辦公桌前,將手中的檔案放置到桌上。

「陛下,這是剛收到的報告,請您過目。」

「我說啊,奧斯庫羅,不是說了沒其他人時不用對我說敬語嗎?」

「公主也在。」

「真是頑固呢,明明你以前也曾是個魔王。算了,既然會特地拿來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吧,我看看……這是……」

爸爸拿起那份檔案閱讀起來,接著細長地瞇起了眼睛,臉色顯得有些險惡。從來沒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,那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?

不過那也只出現了一瞬,馬上就回到平時那種隨興的樣子,讓人覺得剛剛的表現彷彿只是錯覺。檔案被爸爸收進了自己的異界空間中,接著他將臉轉向了我。

「艾咪,妳呢?會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麼事吧?」

被這麼一說,我才想起本來的目的。

「爸爸……不,父王大人,妾身有一事想與您商談。」

對著我的話,爸爸的臉上出現了嚴峻的神色,剛才那只出現一瞬的表情與其相比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。

怎麼了嗎?

「……奧斯庫羅。」

「是,陛下。」

收到爸爸簡短的指示後,爺爺板著比平時總是嚴肅又再更加嚴肅幾分的表情,慎重地朝我走了過來。

接著,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過了數秒。

「……陛下,公主似乎沒有發燒。」

啊咧?

「這麼說的話,難道是中了某種精神魔法!可惡,到底是誰!?」

啊咧?啊咧?

「不要驚慌,陛下。現在趕緊送公主去檢查一下,或許能查明病因才對。」

現在是,把我五年難得一見的認真態度,當作生病了嗎?

「好過份!」

「艾咪,不要擔心,爸爸一定會救妳的!唔呃——」

隨著怒氣上漲朝他臉上揍了一拳,好痛!他看起來沒什麼事但我的手好痛!

魔王什麼的防禦力幹嘛這麼高啊!

「我只是!覺得要談重要的事時,應該要用嚴肅的態度而已!」

努力地大吼著虛張聲勢,但因為正抱著手腕蹲在那裡,顯得一點魄力也沒有。

「原來是這樣啊~早說嘛,不過不需要改變態度啦。妳看看我,有任何一絲像國王的樣子嗎?」

爸爸露出潔白的牙齒,有些自豪的這麼說。

「……好像沒有呢。」

確實,在一個成天想著翹班、惹妻子生氣就嚇得不行、對女兒的撒嬌沒有抵抗力的人身上,真的看不見絲毫國王的影子呢。

「對吧!那麼艾咪想找我談什麼事呢?」

「是關於孤兒院的事……」

將孤兒院的現況仔細說明了一遍,不過當然巧妙地忽略了我去渾蛋男爵家大鬧一番的事。

「唔嗯……這是我的失誤呢,沒想到當初對卡納利斯男爵的制裁,會讓孤兒院陷入這樣的困境。」

聽完我的說明後,爸爸如此低語著。

「好,我知道了。以後會分配一部分的預算給孤兒院,這樣就行了吧?」

「請稍等,陛下。」

這時爺爺從一旁插話了。

「要編列預算的話,得是政府相關的機構才行,但蒂雅女士的孤兒院似乎是獨立經營的。想給予援助就要先準備好一個能讓人普遍接受的名目,資金不是無限的,有多的支出原先分配到各個部門的份就會減少,那些既得利益的貴族中一定會有反對的聲浪。」

「這麼說也對……」

對爺爺的話爸爸沉思著,接著開口。

「先確認一件事,奧斯庫羅,你認為孤兒院這個機構有必要性嗎?」

「我認為有,俗話說孩子是未來的棟樑,在那些孤兒中或許有些人蘊含著某些才能也說不定。民間一直以來都有零零散散的組織進行著救濟孤兒的活動,此次提及的蒂雅女士正是其中之一。政府若能在這之中做出表率的話,應該能帶來許多正面的影響。」

確認了爺爺的想法後,爸爸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「既然如此,我有個想法……讓我將蒂雅小姐的孤兒院收購吧!」

「哈……陛下,剛才應該解釋過了,我們不可能平白地分配太多資金到這上面啊。更何況您還打算要收購……」

「別搞錯了,我是說由『我』來收購而不是『我國』。在收購這件事上,我可沒打算動任何一毛從國民身上收來的稅金。」

爸爸露出了大膽的笑容,這是在他極有自信時才會出現的表情。

「可別忘了,在成為魔王或是國王之類的東西之前,我和臯月可是名震四方的冒險者啊!不過就是一棟房子與其附帶的設施,完全不會對我們的私人財產造成負擔。」

嗯,真是標準的土豪宣言呀。不過也是啦,每個月給我的零用錢好像也是從這裡面出的,能不痛不癢地給出那種金額,保有這種程度的資產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
「之後再將其掛在伊蓋蒂斯的名下經營,之前的卡納利斯男爵也是這麼做的,應該沒問題吧?」

「是,如果是王家親自經營的事業,應該是不會有人提出反對才是。」

「那麼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吧。奧斯庫羅,準備好一份契約書與收購相關的手續……」

「那個……可以讓我說句話嗎?」

爸爸與爺爺的話題進展得飛快,眼看就要拍板定案了……但我在此時舉起了右手,想要發表意見。

「怎麼了嗎,艾咪?」

「希望可以派遣老師教授那裏的孩子讀書寫字,或是一些謀生的技能。這樣在他們脫離孤兒院的照顧時,也比較容易找到出路……可以嗎?」

這個世界在社會福利方面的發展還很不成熟呢,或許是因為以前的戰事都很頻繁,和平的時光還不長的關係。靈魂在現代社會中生活過的我,十分理解發展這方面的重要性,但畢竟不是專精,也只能提出些淺薄的意見而已,不過能有個起頭總是好的。

「嗯……不錯的想法。既然如此乾脆定期開辦課程,讓想參加的民眾也能報名好了。」

真不愧是爸爸,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挺殘念的,但在處理正事時,還是能夠好好理解我的用意。

「好啦,方針確定了就趕緊準備吧。奧斯庫羅,就交給你了。」

「遵旨。另外,想請公主負責與蒂雅女士方面的溝通,如果是妳的話應該比較不會造成誤會。」

「好喲~沒問題,交給我吧!」

就這樣,在當天晚上就完成了對孤兒院處置的小小會議。

我並不曉得,這在未來的史書上,會被記載為伊蓋蒂絲公主改變世界的第一步。

隔天中午,我帶著數張文件來到了孤兒院的門前,準備要和蒂雅商談頂讓孤兒院所有權的相關事項。本來是打算自己來的,但我的身後卻多了一名跟隨者。

「叔叔,為什麼你要跟來啊?」

有著烈焰燃燒般髮色的人,正踩著看似悠閒的腳步在我身後走著。

「唔,表面上是作為妳的護衛來的,順便看看這裡有沒有值得發掘的孩子。」

「實際上呢?」

「今早卡納利斯男爵的宅邸被發現變成廢墟了呢,所以艾特雷姆他就……」

「好的,我瞭解了。」

想不到這麼快就穿幫了呀,這麼說也對啦,畢竟只要有人拜訪渾蛋男爵家就會發現了。看來叔叔應該是來確定如果這件事被蒂雅拒絕,我不會做出把孤兒院燒了之類的行動,但這種懷疑還真是過分啊……我才不會平白對人做出那種事呢!

敲了敲門上的扣環,蒂雅從裏頭開了個門縫確定來者是什麼人,看到我後便放心地敞開了大門。

「歡迎妳呀,艾米莉亞,有什麼事嗎?啊,這位是……咦?騎、騎士團長大人!?」

叔叔果然很出名呢,不愧是本國最受歡迎排行榜前五名的人物。順帶一提第一名似乎是爸爸,但那是以被當作女性為前提而得到的評價,讓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。

「您好,我是此次作為艾米莉亞護衛前來的弗烈德‧卡塔納,能先讓我們進去嗎?」

叔叔禮貌的向蒂雅微微鞠躬,並送上了親切的自我介紹與爽朗的笑容。

「啊,真、真是抱歉,我太失禮了!」

蒂雅慌慌張張的讓出道路,這樣的反應出現在她身上真是有趣,明明總是給人成熟完美的大人感覺呢。

來到了大食堂後,孩子們正在吃著午飯,小偷少年與依莉娜正在幫忙蒂雅把食物分給每個人。

「那個,需要讓孩子們先離開這裡嗎?」

「不用,我想看看他們。艾米莉亞妳們就先到旁邊去談談吧。」

對叔叔點了點頭,我拉著蒂雅的手來到角落的桌子坐下。

「艾米莉亞,妳,難道是相當高位的貴族嗎?」

「為什麼這麼問?」

雖然原因大概猜的到……

「那位可是騎士團長大人呀!就算不看職位,他也是一名公爵家的當主,竟然能讓他來當護衛……」

「嗯……差不多就是那樣啦,啊哈哈……」

適當地把自己的身分呼嚨過去,不太想讓她們知道呢。很害怕她們對待我的態度會變得和王宮大部分的人一樣,又是尊敬又是敬畏的。

有些強硬地轉移了話題,將重點拉到討論孤兒院的未來上。

「關於孤兒院的援助,我照之前所說的回去後找爸爸談了一下,我們有想到一個辦法。只是不曉得會不會惹妳生氣……」

「生氣?為什麼?」

「從結論來說,我們希望能收購這間孤兒院。」

「……艾米莉亞,這是什麼意思?」

蒂雅用蘊含了些許不安與困惑的眼神看著我,語氣也有些結巴。

「欸欸,先不要緊張,我來和蒂雅姊姊說明一下。雖說是收購,但也只是將所有權狀上的名字改掉而已,不會影響到孤兒院的正常營運。」

「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?」

「之所以這麼做,是因為這邊有一些政治上的考量。細說的話會挺複雜的,簡單來說就是要創造一個名目,才能夠有正當理由爭取所

需的預算。嘛,不會讓妳們吃虧的,放心吧~」

說完後,蒂雅低著頭思考著,應該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剛剛的內容吧。

等著她的期間,我無聊地看了看叔叔那邊的情況。孩子們已經圍繞著叔叔,好奇地輪流問著問題,看來是相處得相當融洽呢。

「……我知道了,艾米莉亞,就相信妳吧!我該做什麼嗎?」

「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就行了。」

將爺爺昨天準備好的文件攤開在桌面上,把其中需要蒂雅簽名的地方指出來。

接著從異界空間中取出墨水與鋼筆,交到蒂雅的手上。

「第一次用鋼筆寫字呢……好了,這樣就可以了嗎?」

「嗯!這樣就行了,那隻筆就送給蒂雅姊姊吧!」

確認過契約內容沒有錯誤,我將紙上的筆墨吹乾,捲起後收了起來。

蒂雅感覺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般站起身來,伸了伸懶腰。不過呀~這麼早就放鬆了嗎?我這裡還有幾個跟蒂雅有關的東西呢。

「那個,蒂雅姊姊,既然妳簽署了同意轉賣的契約,那麼這裡還有兩份與妳有關的文件。」

「咦?是什麼……」

「首先是,聘書。就在剛剛成立的伊蓋蒂斯公國王立孤兒院,想聘請蒂雅女士出任孤兒院院長一職。嘛,也就是個形式上的東西,做的事情和現在是一樣的。」

「是沒什麼問題。但是,王立……?不是應該由艾米莉亞的家族接手嗎?」

「啊哈哈……不知道呢?大人的事不太明白~」

裝傻地蒙混過去了,這種時候小孩子的身份真是好用!

「再來是,通知。『致王立孤兒院院長蒂雅女士:鑒於長年以來,您在照顧弱勢孩童與社會福利上的諸多付出,我們認可這項功績,在此授予名譽男爵的爵位。』以上是通知的內容。然後請妳填寫這份表格中的必填事項,家名也要趕緊決定好,在周末前交付到王宮面向民眾的辦事處就行了。」

給予蒂雅爵位這件事也是有所考量。一定會有人反對由平民擔當院長這件事,畢竟還是有些心懷鬼胎的貴族,例如想做渾蛋男爵那樣的人體實驗,亦是打算培養私兵。

若是讓他們站上了院長的位置,等於是幫他們開啟了一個官方認可的原料來源,那些孩子很可能會淪為實驗素材或被迫接受不人道的訓練,這是無論如何都得防止的事。

所以,既然平民不被認可的話,只要讓蒂雅成為貴族就行了!這就是國王的特權啊!爸爸昨天是笑著這麼說的。

只給予僅限一代的名譽貴族也是有原因的,這是為了不讓蒂雅被捲進貴族的爭鬥中。因為只是個小小的名譽男爵而已,就算再怎麼有影響力,只要慢慢地等她死後就沒威脅了,不想白白弄髒手的貴族們自然會選擇忽視。

「哈?等、等等,男爵?妳在說什麼?」

「就是說,從今以後妳也是貴族的一員了。恭喜妳呀~蒂雅男爵!」

「哎哎!?」

嗯,蒂雅陷入混亂了,在意料之中呢。不過這樣也好,要是她來問我原因的話,還得從頭好好解釋給她聽,那樣感覺很麻煩。

「不用想的太複雜啦~因為我懶得解……不會有什麼事的!只要有好好工作與報告的話,國家還會定期給予俸祿呢。雖然爵位只是名譽男爵,俸祿並不會很多,但也可以讓蒂雅姊姊偶爾犒賞自己一下了!」

「所以說,孤兒院能得到經費,我還能夠得到薪水嗎?」

「就是這樣!」

「好像沒有壞處呢……我明白了,會好好接受這個爵位的。」

蒂雅用剛剛送她的鋼筆在文件上書寫起來,在把表格都一一填完後,最後停留在替自己取家名的欄位。

「家名有什麼想法嗎?慢慢想沒關係的,用不著現在就急著給我,想好之後再交去王宮的辦事處就行了。」

「不用,我已經決定好了……」

蒂雅動起筆,在紙上緩緩地寫上了一個名字。

「甘迪拉夫……這是前任院長,也就是我的爺爺的名字。我想告訴他,他生前的願望已經替他達成了。」

蒂雅帶著懷念的笑容,心中感慨地這麼說。

和蒂雅談完後,我起身來到叔叔的身旁,他正在和小偷少年與依莉娜兄妹倆交談著。

「嚯,小妹妹,妳的魔力相當多呢。」

「啊,是的,因為我體內被融入了一顆風龍的魔核。」

「哼嗯~妳就是讓艾米莉亞暴走的原因嗎?」

叔叔理解似的點了點頭。

居然說我暴走……不過是把一座男爵宅邸拆了而已嘛。況且真正的原因是渾蛋男爵擄走了蒂雅她們,還想拿孩子做實驗這件事。不過算了,就讓叔叔誤會吧,反正沒什麼關係。

「暴走?那傢伙做了什麼嗎?」

「哥哥,妳這樣對艾米莉亞姊姊太沒禮貌了。」

依莉娜果然是好孩子呀,看看旁邊的小偷少年,這種人怎麼會是依莉娜的親哥哥呢?這世界還真是沒有道理啊,唉……

「妳這傢伙……雖然不知道妳在想什麼,但總覺得很想打人啊。」

「真是過分呢,明明是我救你們出來的。」

「這和那個是兩回事!」

和小偷少年互相瞪視著,彼此的視線彷彿撞出了火花。

「唉,別吵了。艾米莉亞妳那邊談完了嗎?」

叔叔的身子從一旁插了進來,帶著微笑打斷了我們視線上的交鋒。可惡,不要阻止我,差一點就能靠視線壓倒他……唔!

「……嗯,資料也都填妥了。」

「這樣啊,那妳等我一下,我有話想和這個小妹妹說。」

不過我是個成熟的大人,還是停止了這無謂的比試,絕對不是屈服於叔叔那無言笑容的壓力下,真的喲?

「妳的名字是?」

「我叫做依莉娜,這位是我的哥哥亞克。」

「不錯的名字呢。依莉娜,妳有興趣來我們家的道場學習嗎?」

「咦?」

「現在妳體內因為那塊魔核的關係,絕大部分都是風屬性的魔力,但從妳的髮色看來,本來適合妳的屬性應該是火才對。如果來道場學習的話,除了劍術外,也能夠傳授妳更多魔力的使用方式,讓妳自己本身的才能開花結果。」

依莉娜的樣子顯得很猶豫,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四處張望著,最後朝小偷少年投以了求助的視線。

「不好意思,你似乎是一片好意,但我們不久前才經歷過那些事,實在沒辦法輕易相信初次見面的人。」

小偷少年邊回應著叔叔,邊摸了摸依莉娜的頭,安撫著她的情緒。

「是嗎…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。」

叔叔有些感到可惜地這麼說。

「嘛……如果回心轉意的話隨時都可以來,這位哥哥也是。我家的道場已經答應會協助你們王立孤兒院了,有想學習弑神流劍術或是其他武術的人都很歡迎,學費當然是不需要的。」

「王立孤兒院?那是什麼?」

面對沒聽過的名字小偷少年面露疑惑,而我在這裡插上了話。

「哼哼~先說好,這可都是我的功勞喔!詳細情況蒂雅姊姊之後應該就會告訴你們了。」

「哈……這麼看來會是個不怎麼樣的東西呢。」

「你說什麼!這可是我盡力為你們爭取的欸!」

彼此的視線再度交錯,展開第二回交鋒。

「別鬧了,艾米莉亞,該走了。亞克與依莉娜,希望以後能在道場看到你們呢。」

「唔唔!」

最後,叔叔拉著我的手,把我一路拖出了孤兒院。直到大門關上的最後一秒,我都和小偷少年在相互瞪視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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